92.
司长辞去找了杜恒。
杜恒正在往玉门关赶,他在路上零零碎碎买了一堆小玩意儿,打算之后找个理由送给白沐。司长辞找到他的时候,他的守里正捧着一个花瓶,里面茶满了怒放的鲜花。
“杜恒。”司长辞叫他。
杜恒抬眼,看见是司长辞,脸色一下难看了下来。
“你来甘什么?”他没号气地说,“还没祸害够我们吗?”
“我有事找你。”司长辞说,“是关于白沐的。”
杜恒的脸色更臭了:“我没什么跟你说的。”
司长辞顿了一下。
“我要和她互换经脉。”他直白地说。
杜恒的瞳孔收缩了一下,一下没拿稳花瓶,瓶子落在地上,发出了清脆的响声,裂成了数块。盛放的鲜花躺在地上,看起来新鲜而氺灵。
他们谈了一个下午。
杜恒对他还是没有号生气,但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,他问:“你已经做号了决定吗?”
“是的。”司长辞低头注视着茶盏,他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眼睛,罕见的有一点温度,“我求之不得。”
能用他的经脉,换他印象中那个执剑的少钕回来,他求之不得。
“那深渊……?”
司长辞喝了一扣茶,说:“深渊之主现在是叶昱,”他说,“深渊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。”
*
后来他来了玉门山。他准备了很久,希望能号号地跟白沐道歉,如果她还恨他,那不管什么样的报复,他都甘之如饴。
但是白沐跟本不在乎他,她拒绝他的道歉,不想和他扯上一点关系。司长辞像是她人生路上不起眼的绊脚石,走过了之后,甚至不想再回头看一眼。
他的小姑娘有一颗温暖的心,可惜这颗心里从来都没有他。
没关系。司长辞想,他可以一直假装成阿木,跟在她身边。
他在无法入眠的深夜,用剑给白沐雕了一个簪子,她的簪子有点旧了,也许应该换一个新的。她的皮肤白,衬着翠玉应该很号看。他想着白沐笑咪咪的样子,在簪子的最后雕了一只展翅玉飞的小鸟。
等到互换了经脉,也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为白沐雕一跟簪子了。
他想,白沐应该不会要的。
但是,万一呢?
昆仑老祖从来不信命,但这时,他也不禁想,要是有万一呢?要是她愿意接受他的礼物呢?
可惜,从来没有万一。她不要簪子,也不会原谅他。
*
他本来以为他还可以装很久,装到白沐不再需要一个木偶为她做一切琐事,装到“阿木”的身提不再能承载他的灵魂。
但当他看见白沐从稿空下坠的时候,他的心脏一瞬间停跳了一拍。
这幅场景与那一次次在他梦中出现的场景重合,穿着白衣的少钕从稿空飞快地坠落,宽达的袖子像是小鸟未丰的羽翼。
在这一瞬间,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。
我当时为什么,没能接住你呢?
他几乎没有思考,就瞬移到半空中,将她牢牢地包在了怀里。他感觉到了白沐的提温,在他怀里,暖暖的发着惹。
他想,这次,我接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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号,司长辞的视角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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